「对不起,我明白得太晚。
「姣姣,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?」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他现在身体不好。
见我犹豫,顾斯年竟勾唇,随即猛地咳嗽两下。
他眼底泛起红血丝和水光,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床沿,牢牢注视我:「姣姣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」
他神态可怜。
我不忍说出拒绝的话。
最后只委婉道:「这些话,如果你在我第一次提离婚时说,我们就不会有今天。」
顾斯年很聪明,他明白我的意思,一口血从喉头咳出来。
我立刻出去叫医生,把顾斯年沙哑破碎的喊声抛至身后。
急匆匆叫医生的那段路上,我脑子里闪过许多和顾斯年相处的画面。
回忆涌出又消散,终成过往。
我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真的,又或许都是真的。
但我也不想再回头。
后来我没再见过顾斯年。
我选择继续进修,去往国外读书,追求新的生活。
沈垣跟在我身边,继续追求。
和之前毕业后就被顾斯年养在家里的生活相比,现在的生活似乎更有满足感。
我也和乔婉在家族聚会上见过几面,她几次想和我说话,都被我躲开。
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她也是高傲的性子,之后没再找过我。
乔婉没和顾斯年在一起,她在京城待了两年后,再次选择遨游世界。
母亲很奇怪我和乔婉突然陷入零度以下的关系。
我什么都没说。
那些乱七八糟的,已经没什么好提的了。
我这辈子最卑劣的时候,是胃出血后,躺在病床上求小妻子再给我一次机会。
她最心软。
我看出她眼中消失的依恋与崇拜。
所以我只能用苦肉计,求她一时怜悯,求她给我下一步棋的机会。
可她没给。
她下定决心要离开我,要跟我再也不见。
那天晚上我咳了很多血,叫了很多遍她的名字,都没能和她再见。
三天后,她出国进修。
像是害怕我阴魂不散地缠上她。
范旭燃说我脑子不清醒,三十多岁的人被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耍得死去活来。
我没回话。
我从来没这么迷茫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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